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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你到三十五歲

 

晴陽的天氣,遠方傳來陣陣鐘聲,咚-咚-咚,沉重卻又帶了點輕快,彷彿在讚頌這美好的日子,在這麼美好的日子裡,一對新人站在純白的教堂裡,接受神父的祝福,山本武穿著一襲白西裝,一改平常的形象,白色為下巴的刀痕帶了點柔和,而新娘則是一襲純白婚紗,拖在地的長紗綿延至來賓椅,莊重而美麗。

 

這一切都被在樹下遠觀的獄寺隼人看得一清二楚,包括那賓客的祝福以及新人互相套上戒指時,相視而笑的幸福。

 

讓自己的心又痛上了一分。

 

發現自己又無意識的撫摸著戴在中指的銀色戒指,他索性拔起瞥見戒指內裏的字眼,他笑說自己傻也天真,但不是這段愛情的自己,而是此時此刻站在這裡的自己。

 

吶、以前的我們,我愛你這句話現在是否太過沉重了?

 

 

他們也是有過一段美好愛情的,從高中時候開始。每次獄寺找十代首領時,笑而顯得呆蠢的山本武都會在旁邊,只要有黑手黨的事情,他就當作是自己跟十代首領的遊戲。

 

是有沒有那麼蠢的人!那時候的獄寺對山本武只有這評價,就連彼此的愛情也開始的莫名其妙,有一次,山本將他找至學校天台,黃昏的放學時刻,因為想著如果快一點應該還可以趕上十代首領的腳步,於是很不耐煩的開啟對話。

 

「幹甚麼阿呆、有話快講,有屁快放!」

「阿哈哈、獄寺還是那麼急躁。」

「那不是嗎、我還要趕著跟十代首領會合耶。」再不快點就來不及在十代首領回家前說聲再見了。

 

感覺眼前這阿呆講的事不是很重要,所以不太高興的一直望著天台唯一的那扇門。

 

現在仔細想想似乎自己也太輕於防範些了?被一手拉過去,自己的初吻就這麼沒了,而在耳邊,響起的是山本那不同以往帶了點顫抖的低沉嗓音,突如其來的"我喜歡你、獄寺"重擊自己的腦袋,不知道該怎麼反應。

 

「阿…….……

「獄寺不一定要現在給我答案的,我會等你的。」

 

是不是早就對山本武有情愫了呢,才會跌入那黃昏下的茶褐認真眼眸還逃不開,只是那時候直到被吻被告白才發現自己像個傻瓜似的。

 

「所以、山本武你是從很早就知道我喜歡你了?」這是在自己臉紅到不行答應山本交往後的第三個月提出的問題。

「嗯阿。」

「為甚麼?」見鬼、自己都還不知道的情意,這傢伙會比本人還清楚?

「怎麼說、直覺吧。」搔搔頭,山本半思考半傻笑地說「畢竟我也是看了隼人近一年才確定要告白的阿。」

 

那時候的自己直接以拳頭答覆阿呆這句話,有講跟沒講一樣!但現在的自己大概也明白,那麼些多看了山本一眼的眼神,以及不自覺露出的笑容,都是跟這傢伙在一起時才會有的東西,才會那麼的信誓旦旦阿。

 

這段愛情在高中畢業,決定出路時差點結束,一聽到這傢伙要跟自己與十代首領一起去義大利彭哥列大本營時,那時候的自己根本氣炸。

 

「山本武你到底在想甚麼,你的父親還在這裡!還在等你繼承家業!」

「我知道。但是……隼人在義大利。」

「那又怎樣!」現在飛機那麼方便。

「我捨不得離開隼人阿,那不然隼人留下來?」

「不可能。」跟著十代首領去義大利是自己的夢想,這個人為甚麼就是不懂?

「那我跟隼人一起去義大利。」

「不准、你給我留下來。」

 

溝通不良,所以這次爭吵後負氣的就跟著十代首領去到義大利,看甚麼都煩的情況下,根本處理不了任何事情,在想著這樣是不是就是分手的時候,瞥見那站在自己辦公室,那無辜又裝傻的臉,瞬間心又滿盈了起來。

 

「抱歉、隼人,我還是跑來了……」或許是因為太久沒見,一下子就將獄寺抱個滿懷。

「笨蛋。」在熟悉的氣息裡,自己沒再說些甚麼。

 

阿阿、果然離不開的人還是自己吧。說甚麼狠話呢。

 

經過這次後,兩人不再輕易提出離開二字,也幸好十代首領理解,讓自己跟山本在義大利待了近兩年回到日本分部,負責管理相關事務。

 

「隼人、晚餐想吃甚麼?」

「才下午四點想甚麼晚餐。」哼了哼聲

「這樣才可以提前準備阿、壽司好嗎?」

「都可以、我要鮪魚的。」

「那隼人要早點回家才行呢。」

這意思是……「你這傢伙要翹班?」獄寺挑了挑眉

「哈哈、我可是有來跟嵐之守護者報備呢,要回家準備晚餐給戀人吃。」

「滾開、阿呆。」朝門口開了兩槍、都被山本躲過了,這阿呆運動神經愈來愈好,還愈來愈滑舌了!

 

晚餐後,獄寺又處理些公事準備上床睡覺時,看見客廳的燈還是亮的。

「阿呆?」

「阿、隼人。」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子示意,獄寺也順從民意走過去坐下,一下子大腿就被當成靠枕了。

「阿、喂!」

「借我靠一下就好了。」

知道最近這傢伙剛忙完些事比較疲憊,不多說甚麼,就只是摸了摸那粗黑的髮,對那即將陷入睡夢中的人,說聲「辛苦了、武。」

 

這段時光是彼此最幸福的時光了吧,日本分部跟義大利總部比起來,總是較清閒些,雲雀那傢伙常常被迪諾帶去義大利,所以基本上獄寺跟山本待在分部的時間還是比較長的。

 

 

是甚麼時候開始分開的呢?他想。

 

在兩人愛情進入第六年即將邁入第七年時,彭哥列遭受到史無前例的攻擊,義大利總部在大半夜被人入侵,破壞無數、死傷也無數,調查之後,才發現是與彭哥列是死對頭的黑手黨終於沉不住氣,會同各個與彭哥列聯盟的黑手黨首領,談出利益與優勢後,聯合起來對抗彭哥列。

 

那時候自己急的跳腳。跟十代首領電話會議後跟山本商量決定自己去義大利總部,山本留在日本分部鎮守。

 

搭了最早的班機回到義大利,發現以往氣勢非凡的彭哥列只剩破瓦頹牆,自己不禁心驚,領著自己的里包恩先生也不發一語,整個氣氛都這麼的低迷了起來。

 

來到彭哥列建在地下的病房,瞥見的是圍繞在病床旁的熟人,但一臉嚴肅的表情,直到比較輕快的聲音從眾人包圍的床上傳出,自己才回過神。「阿、是獄寺嗎,你回來啦?」

「是的、十代首領。」但比較奇怪的是,十代首領的語氣,直讓自己皺眉。

來到床邊,眼前的一切讓自己有點措手不及,包著紗布的眼睛除了看不見外,左半邊是一大片的燒傷,讓人看得膽戰心驚。

 

「十……代首領…..?」

自己是不是錯過了甚麼?

 

義無反顧的留在病房照顧十代首領,調整枕頭打算讓十代首領躺下,因為燒傷就連動一下就喘息不已,更別提眼睛看不見的不方便了。

「謝謝你、獄寺。」喘過一陣後,阿綱帶著笑說

「不會、十代首領,這是我該做的。」

沉默了陣後,獄寺以為十代首領要休息了,故移動至牆邊正準備關上電燈,卻忽然聽到一顫抖聲音,那是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聲音,因為裡面滲透了懺悔與脆弱。

「獄寺、我常常在想,是不是我做錯了甚麼?」

……十代首領。」

 

曾幾何時聽過十代首領那麼的聲音,但……阿、是的,自己與山本變質的愛情大概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的吧。原本就是工作狂的獄寺隼人,將彭哥列復原工作一把扛起,大概是交往久了的心電感應,也大概是山本原本就把獄寺隼人看的比本人還要透,所以固定會每天跟獄寺聊點甚麼,那些工作上的事、平常瑣事,但在話少了、直接掛斷電話,到後來愈來愈不接聽電話後,山本某一天打給獄寺,接起時,不給對方回應,劈頭就是一句:「隼人,彭哥列會這樣不是你的錯。」

 

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清楚聽到山本呼吸聲的自己,終究還是被山本武戳破了,這被自己築起的武裝,笑了笑:「我知道,但是阿呆,你知道嗎?理性總是趕不過罪惡。」

「甚麼罪惡?」

……我跟你在日本的罪惡。」他知道錯不在山本,也不是自己,但若是自己在義大利的話會不會又是不一樣的未來?

 

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接到山本武的電話了,是自己故意不去接還是說阿呆那傢伙的電話少了,自己不明白也不清楚,因為時間很少,自己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了,哪能跟那傢伙煲電話粥,是這樣的說服自己的,久而久之倒也是不再去在意。好不容易一切上了軌道,花了自己將近一年的時間,得到十代首領的感謝與肯定,心中終於放下大石。

 

在忙過那麼一段後,才終於想起在日本有那麼個阿呆在等著自己,在飛機上,這一年間沒想的全重頭想了一遍,為甚麼山本沒來義大利找他?可能是因為日本分部還需要他守在那邊吧。怎麼覺得很久沒聽到他消息了?還不是因為自己一直掛斷電話的關係。是嗎?山本是個那麼堅持的人,算了,反正等會就可以見到面了,他笑想著。

 

只是回到日本,才知道這傢伙要結婚的消息,聽著部下顫抖的說,在自己離開後,雨守大人每天都很鎮定的在處理公文,有一次遇到敵人來襲,也是很完美的解決了,只是有時候會聽到雨守大人喃喃自語說今天做的壽司嵐守大人吃不到,後來有一次講完電話回到老家,才知道雨守大人的父親生病了,雨守大人很自責,某天回到部裡,跟自己的部下說我要結婚了幫我準備準備,這件事很快就被傳開了,很多人都在問為甚麼,但雨守大人的部下說當下雨守大人的表情他不敢再多問些甚麼,所以……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奇怪,我又沒生氣,為甚麼這傢伙聲音顫抖的那麼嚴重?真好笑。

 

 

#

 

說是喜歡,卻也是這麼些日子的事情。甚至連分手都沒談呢,但就這麼結束大概也是自己可以料想的結果。沒有誰該這麼地被約束著等著誰,更沒有人說在一起就是一輩子的事,所以他不後悔那七年的愛情,所以他現在站在這裡。

 

幸好自己回日本的事情誰都沒有說,才能在問完部下後跑來這裡,想像如果山本武就這麼地站在自己面前,大概會是一連串的道歉吧,但是自己從來不需要山本武的道歉阿,所以他會沉默的不開口,直到山本武真的慌的時候,才會真正的笑了出來,開開心心的,然後很堅定地對他說。

 

「這樣吧、阿呆,我等你到三十五歲。」

「三十五歲?」

「這段時間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希望我們還是在一起的。」

 

給彼此十年的歲月,是對山本武的殘忍,更是自己沒把握住幸福的代價。

這樣的時間裡,夠不夠讓自己回憶了呢?

 

「祝你幸福、山本武。」自己笑說,最後離開。

 

那是即將開始這未來的十年與結束那七年的愛情,對山本武講的最後一句屬於過往戀人獄寺隼人說的話語、在這到三十五歲之前的二十五歲年紀。

 

又一次醒來睜眼直到凌晨

確認只剩自己一個人

 

一路走來還笑得自欺欺人

別問那祝福是假是真

七年的存在割捨掉有多疼

誰比誰陷得更深

 

別那麼坦誠

分開又何必多問

真相比謊話殘忍

 

太害怕離分

呼吸都如此熟稔

愛你和生命對等

熟悉像掌紋

卻只是今世今生

不能開口的身份

 

FIN.

 

必須承認我是為了這首歌寫了這篇文、想了想被自己想過寫過的CP,山獄、真遙、火黑、冰漾、維勇等等,哪一對比較適合這首歌時,後面的四對被我刪除,最後剩下山獄這個選項,除了比較能想像他們大人式的愛情外,山獄悲文被我寫得還算少嗎(

對山獄我果然是後媽嗚嗚

不過這於這對,這麼久沒寫了還可以寫的還滿順的,自己是還滿高興的

這首歌是源自於南康白起的我等你到三十五歲

文很好看,但就是帶了點淡淡的悲,有興趣的人可以自己去找找。

然後關於最後的橋段如果有人不太明白,可以說一下

我是以愛情是需要兩個人互相維持的角度去寫的,所以在一開始山本還是想跟獄寺維持感情的,但獄寺的電話是一重傷,自己父親重病又是另外打擊,最後不管是山本父親逼山本婚還是說山本自己找到另外一段感情,都是跟獄寺感情斷掉的證據,獄寺大概也明白這點,所以就這麼地默默了,只是這邊處理的不太好的是,我覺得山本不會就這麼跟獄寺結束,只是找不到兩人最後談分手的點,所以就這樣了,是bug(我去面壁

總之,謝謝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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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筱玥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